深圳市福田区福利中心故事汇(二)|待我闯出一片天地,共赴迟暮之约

2017.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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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1979年的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一首《春天的故事》响彻大江南北,而那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边陲小镇,如今已发展成为国际化的大都市。37年前,成千上万的青年带着万丈豪情从全国各地汇聚到这边远的“小渔村”。而这批大无畏的“开拓者”终归没能追上时间,但步入晚年的他们却在为人生的另一件大事四处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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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利中心的登记入住者中,你总能听到这样的故事:

“当时中央搞经济特区建设,深圳政府到全国各地去抽调知识青年。我当时已经36岁了,在武汉重工业工厂的高中里当英语老师。当时来特区可是有200多块钱的工资,政府也分配房。那可是80年代啊!想想自己1966年高中毕业便去黑龙江当知青,好不容易等到高考恢复如愿上了大学。谁料毕业后还是分配到原工作单位?想来想去,这一生也挣扎过、拼搏过,何不在放手搏一搏。于是便来到了深圳,成了第一批‘老黄牛’,在教育局编了近20年的英语教材。好不容易盼到退休,终于有时间歇歇了,哪料又患上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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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陕西国防会组织了一个工程师考察团,到全国十个城市考察。深圳是我们的最后一站。当时来深圳,便不想走了。国贸大厦刚刚建成,那叫一个气派!我本身就是土建工程师。这边建设正需要人啊!后来便回去陕西,向原单位摊牌。当时,我的老头可是中国兵器部炮所(当时在陕西咸阳)的工程师,可是国家涉密人员。他拦不住我,便‘各打各的鼓,各唱各的调’。而单位直接把我化成走资本主义的右派。第二年,我便带着刚小学毕业的儿子来深圳了,一来便被安排到广深高速公路工程部。直到1992年邓小平南巡谈话后,我才被原单位‘平反’。本来想着退休就回去,谁知儿子也在深圳成家了,老头也走了。”

“我们刚满80的时候就来报过名。今年我都84了,看还没有动静,所以特地来看看。我们只有一个儿子,退休后便来深圳了。现在年轻人压力实在太大,也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了。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辛苦了一辈子,孩子的孩子都带大了,就想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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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太过年轻,年轻得忘记还有“衰老”一说。这里的老人队伍大可分为两类:第一批深圳开拓者和随子女迁居的老人。对于开天辟地的“老黄牛”们,他们为深圳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创造过三天盖一层楼的深圳速度。但紧俏的养老机构床位让他们即使等候多年也一床难求。加之,深圳目前的养老长托机构以各区政府福利中心为主导,主要接收“无收入、无子女、无劳动能力”的“三无”老人、失独老人和省市重点优抚对象。而他们一生奋斗的养老金竟成了入住公立养老机构的隐形门槛。对于随子女迁居深圳的老人而言,户籍成为他们入住公立养老院的拦路虎。以深圳市福田区为例,2016年户籍老年人口数量为7.88万,在全市排名第一。但全区非户籍60岁以上的老年人为7.08万,约占全区老年人口数的50%。同时,大量的随迁老人的涌入增加了深圳老年人口监控和预测的不确定性和灵活性,对养老服务方的综合服务能力提出了更高的需求。还未成熟的深圳便要提早面临“衰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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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邓小平掷地有声地一句“可以划出一块地方叫做特区。中央没有钱,可以给些政策,你们自己去搞,杀出一条血路来”。于是只有条十字街的宝安县城发展成为了如今的深圳市。深圳改革的脚步从未停歇。福田区福利中心作为深圳市第一个大型公办民营项目,是全市公办养老机构改革的先行者,同时也肩负着未来多元主体共存的新型养老模式探索的使命。新增的一百多张床位面对上万计的养老床位缺口虽杯水车薪,但雪中送炭。而集城市长托中心、日间照料中心和居家服务为一体的福利中心将满足更多层次养老服务的需求。没有围墙的养老院,何谈将他们拒之门外?一切从无到有,在摸索中前行,在实践中成长。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深圳市福田区福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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